夜雨中の薄霧

第十八章 更加成熟
『昨天，玩的還開心嗎？光？』心翠問著
『嗯…還不錯啊。你呢？跟朋友玩還愉快嗎？』我反問。
『不錯啊~』眉飛色舞的心翠，看在眼中，還是依舊那麼的優雅，那麼的迷人。我們還能有多少時間相處？
時光越走越快速，彷彿昨天才考完能力測驗。而今天，是公佈成績的日子。
毫無懸念，對自己的信心達成，我成功拿下滿級分。而心翠憑藉自己的實力，拿下了高於水準的分數，沒有意外的，能夠進入她心目中的學校了。而我，也達到自己對自己的要求，我將踏入高中的世界裡，和頂尖高手們互相較勁。
『妳能夠走入妳心中的好學校了，恭喜妳。』對心翠說著。最近，她忙著協助畢業典禮佈置，相處時間變得更加短暫。
『嗯…謝謝。』或許是過於疲憊吧？她冷冷的回應著。
最後的時光，總是令人難忘，彷彿才剛踏入藍樺，似乎成為四天王不過是兩小時前的記憶，依稀記得不過五分鐘前我才剛認識心翠，怎麼現在卻站在畢業典禮門前了？
『祝福各位畢業快樂！』林靜忍住自己的淚水，將我們送出校門。
『再見。』互相道別，我們各奔東西。
如果對心翠的記憶能夠留在當時，或許今日，我們不會彼此仇視。
放榜了，我進入了威震四海的高中，達成我對自己的要求。而心翠卻沒有進入她告訴我的那間學校。
或許是她自己的考量，或許是她家人的決定，但終究和我毫無相關，要是當時的我能夠好好想想，也許後續的一切，都不會發生。當時的自己，始終是個不成熟的，小孩吧？
『為什麼妳沒進啊？』我懷著怒氣，尋問著心翠。
『我怎麼知道。』心翠回答著。
『為什麼騙我？』沒來由的我質疑著心翠。
『我為什麼要騙你？』心翠顯然也被激怒了，或許能在這裡停止，我們仍舊可以挽回，而我選擇蒙蔽自己的理智，繼續的蠻橫下去。
『難道，在妳眼中，我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具？所以，不論如何欺騙，都無所謂嗎？妳，跟武曉苒有何分別？』想起當時，自己真是不可理喻。
『你簡直不講理！』盛氣之下，林心翠結束了這次的談話。而那一次，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的交談。
為什麼？好好一句話，能夠被我說成如此？而我只不過想知道，對她而言，這一年多來，在她心中，我翟文光到底算什麼。一次的溝通卻變成永久的指責，一段友誼，我們就此終結。
好長一段時間，偶爾從其他人口中聽見心翠的消息。而我始終沒能放下自己心中對她的所做所為所下的看法，沈浸在自己營造的憤怒中。或許，對心翠始終沒能放下，只因她是我的初戀；或許沒能捨棄，是因為我們的經歷，對我而言，記憶猶新。
時間沖淡一切，漸漸的我放下了，我欠著心翠的那一次道歉，卻始終沒能說出口。
心翠，一年了。一年前，我們彼此怒罵著；一年後的此刻，我選擇放下。那時沒能說出口的『對不起。』現在還妳。另外附贈句『謝謝。』妳讓我明白，情場上，沒有絕對的輸家，也沒有永久的贏家，即使是考場上的霸主，卻也有可能是情場的失意人。謝謝妳了，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