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中の薄霧

探看窗外，我只是靜靜的看著，街上的人來來往往，有的淋著不算大的小雨，有些撐著傘，躲在小小的保護空間裡。

而我只是靜靜地窩在咖啡廳的一角，聽不進甚麼聲音。腦海裡只有盤旋著一個聲音。

「對不起。」

這聲音不是很高亢，但是卻十分嘹亮的在我腦海裡浮沉。

我抽著菸，眼前卻是妳的倩影。

「妳又遲到了呀。」我告訴她。
「你怎麼能責備我？女生的工作就是負責遲到的啊！」她挺任性的，但我喜歡她的那份因任性而流露的氣息。
「是是是，好好好，我錯了，對不起嘛。」準時的人，向遲到的人道歉大概也只有情侶間會發生吧？我猜。

我苦笑了下。又繼續沉默了，一杯開水，能倒印出我的形貌，卻模仿不出我的悲傷。

「妳又把我雨傘丟在外面不帶回來啦？」我又不知道是第幾次了，雖說我似乎也知道，她……大概又要說甚麼了。
「唉呦，人家是不小心的，女生是要原諒的，不要怪我嘛！」我就知道，她絕對不會道歉的。

「你為甚麼又把自己弄傷？又去喝酒！」她雖然任性，又總不承認錯誤，卻很關心我，對於我這個總是把自己弄傷的蠢蛋總是細心地替我敷藥，替我擦擦臉。

我們都不是最完美的存在，或許待在一起會是對我們很好的決定，至少我是這樣想。但好像不是共識。

「妳決定了嗎？」我不知道我的臉是怎麼樣，但應該滿扭曲的。
「對。就像電話裡說的一樣。」她冷冰冰的。
「好吧，那……妳還有甚麼想和我說的嗎？」
「大概……對不起。」她淡淡地說，似乎看起來也…沒有很真心。
「再見了。對方在外面等我許久了。」她說
她第一次道歉了，但是，也是最後一次了。

By夜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