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中の薄霧

「好啦，我承認我真的對翼，有感覺啦……」我終於認了這件事

「哈哈哈！你終於承認啦！」靜奈臉上掛著滿意的笑，這個人總愛說覺得我喜歡翼。

「但是你到底為甚麼喜歡她？喜歡哪部分？」但是靜奈始終不解。

「我喜歡她的傻。喜歡她……等我真的意識到的時候，她已經在我心裡了，進來的無聲，又出現的突然。」或許有些抽象，卻是最佳寫照。

「……你知道自己喜歡就好，那你要不要追她？」她不解但也不需要理解，只想我確認喜歡後儘快發動進攻。

「我不知道，維持這樣也很好啊。要是告白失敗了，你負責當我女朋友啊？」我忍不住鬧了她。

「我才不要哩！誰要跟你在一起啊！」她連忙說不願意，又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。我看著旁邊，心裡還是有些其他的事情，看著低頭劃手機的靜奈，卻有些說不出的感覺。

或許是因為終於意識到了吧？我總覺得自己對翼，不像以前那般地放得開，不像以前那般想到甚麼說甚麼。我的異狀，或許有些些微，但能輕鬆察覺。總是注意著說甚麼話能讓她開心，卻總讓場面更加尷尬；為了引起她注意，但又總是犯蠢的做出許多滑稽的舉動。

或許最讓人察覺的是這個吧？

平時的我就是個粗聲粗氣的野人，但當碰上翼，卻總是柔聲柔氣，還總會出現旁人極少見過的溫柔體貼。如果我見了這些場面，大概都會啞然失笑吧？說的難聽點，這簡直如一只猩猩拿著玫瑰花一般的荒謬。

「妳真的很好笑欸！」以往的我總會這般的說翼。現在卻消失了，彷佛這幾個字組合是個甚麼髒話般不再說出口。

「齁妳看她啦！」或是「她又欺負我啦！」被宥黎說嘴揶揄後，也常用來當作和她求助，說的嫵媚些，向她撒嬌，顯然這些事情在那天後更常出現了。想和她更加靠近的心情，自那些日子以來，沒有停歇過。甚至越來越強烈。

秘密總是不會藏的住，當你親口承認後，默默的，靜奈的摯友們察覺了，而我也很坦誠的表示這是事實。但我總猜測著翼會不會察覺？她察覺後該如何？我該告白嗎？這些念頭盤踞在我心頭，但我始終沒能拿定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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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原來你是在這樣的情形，選擇了翼呀？但你究竟喜歡她甚麼點？」蒙面人，像個小孩般等著聽故事。

「一個傻的天真，卻又帶著成熟的女孩，能和你分享你的一切喜悅，捧場你的每段過去。能不喜歡嗎？」此刻的我，坐在躺椅上，搖晃手中的台啤。想著翼，那些每一次的聊天，都是促長我心中嫩芽萌發的養分。她的笑容，在此時此刻，歷歷在目。

「但一樣的條件，不也在靜奈身上發生嗎？」他好奇了。

喝了口酒，我說：「她不一樣。」

「哦？說來聽聽？」

我喝下口酒，酸酸的。蒙面人帶來的錶，剩下兩小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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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看她們最近走很近有想法嗎？」

又是個宥黎睡攤在座位上的時光，坐在翼的對面，她問我。口中的她們，指的是靜奈和那個追求她的男生。

「沒有啊，為甚麼這麼問？我應該有想法嗎？」我淡淡地回應她。卻在心裡千百遍說著我喜歡妳啊！所以我何苦吃醋？

「齁，喜歡人家的你，應該要吃醋啊！」過了一圈原來她還是要開我玩笑。

「恩……哈哈，沒有啦，不要亂講，我才沒有勒。」我只想著要跟翼談甚麼話題，能越不談其他女生就不談，特別是靜奈。

By夜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