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中の薄霧

第六章

寵物認養的契約都比我訂的還認真，我感覺很受傷阿...

「所以我說...為什麼我們要在路邊結契呢?可以讓我這個半盲的人去買晚餐了嗎?」雖然是黃昏太陽要下山了，但還是很熱啊!!!

「走吧走吧~終於能自由地在外面感覺還是很不錯呢小弟弟~」女孩深了伸懶腰，愉悅地轉圈，空中的碎片隨著她的動作不斷地閃爍著

「走吧，黑尾巴」回去還要處理一堆要收尾的課業，希望室友不在，不然我絕對沒時間處理...

「小弟弟，你們學校這風水寶地沒被其他人發現嗎?嗯?」女孩打趣味的問著

「風水寶地?到底我們學校是怎麼了?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在說風水寶地?可是我們學校又沒有甚麼特別的?」我疑惑地問著身邊兩位非人類

「诶???你不知道嗎?」女孩的聲音像看見新大陸似的驚訝地回復，但她下一句話卻讓人毛骨悚然

「你不覺得你們學校的非人類很多嗎?你身邊就兩個了，再想想你見了多少?」她笑著說，那歡快的語調讓我瞬間打了個冷顫

「閉嘴!死祭品」從得知我眼睛出現異狀後，黑尾巴便一直呈現傲驕樣，現在則是火氣直升

「沒膽的傢伙!我就算不說小弟弟會不知道嗎?你覺得你能瞞多久?」經過這一說我還真沒意識到，天啊!我怎麼如此輕易地接受這一切?

「行了，話題到此」黑尾巴強制結束話題，變化為小鳥的模樣轉身飛向天空，只留我和女孩留在原地

「惱羞?」女孩說出我心中疑惑，我轉頭看了看後心想，算了吧!反正他會自己回來

「走吧，去買晚餐」當我正想走人時，女孩笑了笑點了地板一下，我才發現原來剛剛有結界擋著…

「小弟弟，良心建議把眼鏡拿下來，放鬆對焦也許你能順利行動」女孩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隱進腳下的影子裡

你們難道就沒有對一個無助的孩子(大學生)有點同理心嗎?眼睛不對焦走路不是問題所在，而是空中的碎片會反光刺眼啊!!!

「唉...」我要去吃點好料安慰自己，希望回宿舍那傢伙不在，我的作業...唉

「哼嗯哼嗯哼—嗯 」

「天黑時，夜幕拉起— 不要看，不要聽— 」

「追尋著星星，我會帶著你在夜裡飛翔— 」

「光與影，是你的道路— 將為你找尋安息之地—」

「嗯—哼—」

「葉阿禾，你在唱啥?怎麼感覺沒聽過，誰唱的感覺還不錯」室友一個突然出聲詢問，打斷的我的思緒

「啊?沒阿...就突然想到就哼了」放慢手邊的動作，雖一直盯著畫面上的程式，但思緒卻飄向「這首歌從哪聽來的?」

「诶阿禾不知道?可我看你還唱得出幾句啊?」室友無聊的發慌，不等我回答繼續問

「上禾，昨天你手機一直響，誰的電話啊?」室友手上的書翻的嘩嘩響

「昨天?」我疑惑地問著，我沒印象昨天手機有響啊?在我疑惑時室友又說

「喔對了，因為太吵所以我就先幫你掛斷了」他一臉想起甚麼對著我說出這句讓人聽完想打的話

「所以你掛斷的電話有顯示嗎?」我無奈地問著卻沒有翻通話紀錄的意願

「有點忘了，好像叫什麼傲嬌還悶騷的?」聽到他說的我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拿起手機確認，看完後我無奈地說

「哪來傲嬌?悶騷?你眼睛還好嗎?那是我弟打的...」那個悶小子打給我幹嘛?看了看時間，算了打去問問吧

...喂?...

「還喂哩...昨天怎麼了?」說完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陣子，而我也習以為常伸出另一隻手繼續編寫剛剛的程式

...哥...

「嘿，怎?我室友說你昨天在狂call我，發生啥了?」怎麼這程式好像哪裡怪怪的...

...哥，你是不是有次買晚餐旁邊有兩個人然後突然消失?...

聽完悶小子問的問題後，難得換我沉默了，死尾巴...地縛靈不是還有解除結界嗎?難道她只是跟我說她要地遁的意思，是我自己會錯意???

...哥...

「痾...葉禾落，問個問題，你以前...看的到嗎?」我帶著不知是沉重還是應該的情緒問著雙胞胎弟弟，如果我看的到...是不是他也看的到

...所以哥你一直都看的到嗎?...以往話少的弟弟問了我這個問題，意思是...他從小都看的到?

「最近...開始，你不會是以前?」我難得有點凝重地跟他說話，如果是這樣，悶小子...是不是因為?

...對...

話題又陷入沉默中，而我也陷入年幼時的回憶，現在想想禾落當初還被爸媽帶去檢查...

「你有印象這首歌嗎?天黑時，夜幕—」我思緒混亂的隨口一提剛剛哼的歌，才剛哼唱他便順暢地接著唱出

...夜幕拉起— 不要看，不要聽—...聽到後我打斷他，並問到

「誰唱給你聽的...」在我問完後電話像被掐掉似，沉默到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被掛斷

...一個姊姊在夢裡...不知道是不是我覺得氣氛太沉我打趣味的說

「呦~小小年紀就思春哈?好啦不管從哪聽來，別擔心我沒事，倒是你從小就這樣，現在有出什麼事嗎?」我擔心的問著

...沒，祂們會怕我...悶小子回答的語氣中帶著他也覺得疑惑，而最後我便跟他閒聊到別處，最後看了看時間覺得聊得差不多便去輪實驗室的班

在路上，風颳得挺大的，這時我想起以前有次弟弟半夜不睡覺死死盯著我，嚇得我差點尿床，他就突然開始唱那首歌唱完便躺回床上，害得我那時要尿不尿...唉，好崩潰

「黑尾巴在嗎?」崩潰歸崩潰，正事還是要解決，眼睛的事、弟弟從小就看的見的事、還有那首歌，好像還有呀...頭疼

「他不在喔~小弟弟」回答我的是地縛靈女孩，腳下的影子像湖面被波紋打亂的晃了晃，女孩從被打亂的影子中出現

「你出現的樣子...怎麼跟鬼片沒兩樣，能有點創意嗎?」就算看過更驚悚的，從自己影子跑出東西還是很恐怖啊!我無奈地向她說

「哎呀~我看圖書館的藏書這還是裏頭最正常的勒~」女孩俏皮的回著，所以你還看圖書館的書比對嗎...

「你說黑尾巴不在，那我問你，你跟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?你叫什麼名字?」你們這些非人類都不報名耶...

「我?」她玩味的在我周遭走來走去打量著，而我任由她看著，就算對上眼我也堅持著原本的問題

「名字啊~我沒有喔!就用祭品稱呼吧~反正也是事實」她不在意的聳聳肩，且繼續說下去

「而關聯呢~還記得你剛開始誤認的女孩嗎?是你喔~」她笑嘻嘻地說著，而我在聽到時還想說我當時沒說錯嘛!等等!「是你喔~」

「等等等，你剛說啥?」我滿臉祈求是我聽錯，而她歡樂的笑著說

「小妹妹~那時還有勇氣嗆他，現在怎麼弱成連契約都要人家幫你結?」說完她哈哈大笑地轉圈圈，而空中原本因為天黑而不刺眼的碎片變得清晰

...

「禾，別鬧了，你知道規矩...」鳩間無奈的聲音淡淡傳入耳中，這令我討厭的語氣，高高在上覺得孩子怎麼都不聽話的語調

「規矩是死的!你自己明明也不喜歡這鬼儀式!」我氣憤地回嗆著，為甚麼?為什麼是小孩?為什麼要活祭???我到底為什麼需要那些孩子的靈?

「禾，乖一點，別像個娃娃哭鬧，我說過了這對你好，現在回房練你的陣法」鳩間轉身離開下了一個禁令的咒，而他的話語、舉動刺激著我

「既然你執意，就別後悔!」我複雜的向他哭吼，服從著禁咒回到房間，看著寫著一遍又一遍的陣法，我安靜地將它們一一撕毀，坐在滿地的碎紙中，我將放在桌上的一支匕首拿起...

到了當天，我被式神帶到我從小玩捉迷藏總是會被鳩間找到巨石旁，而他已經在那裏

鳩間看著我許久，先是從我的臉在到我整個人最後他停在我的雙眼看了不知過了多久，他低下頭說開始

一旁的式神和從小陪我玩的生靈開始擺起陣法需要的的東西，最後那個孩子被帶來，而我默默地執行著陣法的咒術

「禾...別做傻事，你改變不了的」不知道鳩間是看見了什麼，在陣法快完成前他突然說出這一句，但我想已經來不及了

我將最後一個要將孩子的靈放入的地方換上自己撕裂的靈魂，而孩子我只能讓她死後變地縛靈，代替現在被捲入煉獄之中

我感覺的到將自己撕裂兩半的痛，感覺的到我心中過不去的坎散了，感受到...他哭了，我看向他，又對著孩子笑了笑

但為什麼...哭呢?

阿...眼前的世界一閃一閃，原來煉獄長這樣啊，還好不是那個孩子，不然我想她也活不下來，就像之前那幾個孩子，畫面一閃一閃，而我的身體也感受到那束縛的疼痛

「.......」鳩間說了什麼呢?

...

「小弟弟~小弟弟~現在懂了嗎?他不願意告訴你，壓抑著你的能力、你自己下的詛咒」女孩悠悠的說著

「那個小孩子是你嗎?」我疑惑很多，卻什麼也問不出口，只憋出這一個問向她

「是阿~所以我死後就變地縛靈了，至於為什麼現在解開我也不知道，你當初改變陣法最後一步，沒有人知道會變成怎樣」女孩像是釋然又像是無奈回著

而風聲像是附和著她所說的，腦中不斷傳著剛剛被拉進碎片裡的回憶

「所以，你要趕快學會控制自己，在他壓制不住你之前」女孩突然看向我認真地說道

「不要在被他人影響而被拉進碎片裡，總有一天你會出不來」

「我會的...」這天從崩潰開始，結束在壓抑裡，我想不論是我自己、還是弟弟，這其中一定還有會有更多事發生，而我不想再被這些影響，所以「我會的」...

To be continued

By霧

Ps.好久沒寫了~前世女孩子的葉上禾/強大(?)的雙胞胎弟弟葉禾落，之後可能會先寫好以弟弟這邊為視角的番外草稿(不用疑惑我偏愛突然出現的落落(*´ ∀ ´)ﾉ ❤